60年代,黄土路土坯房是农村的标配,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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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题:《那时候,父亲的村庄,母亲的地

王桂田》

村庄是人们聚集栖息的场所,是农村里的一张最为直观的名片,各个时代的村庄,无不都是直观地反映了那个时代农村的面貌。

如今,我们走进农村,一栋栋的楼房会映入眼帘,那楼房连同院落,像是拴在院子前的水泥路上地,给人一种大气富贵的感觉。但在上世纪的六七十年代,由于经济不太发达,人们的富裕程度还较为低下,那时的村庄便就是另一种样子了。那时,路是黄土路面,晴天尘土飞扬,雨天泥泞湿滑,房更是土坯墙茅草房,看上去既低矮又猥琐,就是这低矮的茅草房,也还是父辈们像燕子垒窝那样,一点一点垒出来的。

那时候,各种建筑物资尚较为匮乏,建筑机械也尚未普及使用,建造一处那样的黄土墙茅草顶的房子,人们都要付出很大地辛苦和劳作,故而,村庄也基本上都是屋山墙连着屋山墙,一字儿排列在那里,之所以屋山墙连着屋山墙,是因为这样能省出垒一道山墙的功夫。

那时候农村实行的是集体经济,土地大多还都在生产队里,当你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时,生产队里便会于村庄的一头,给你分出一块宅基地,让你建房,从分到宅基地后,你就要在做建房地准备了,邀上自己的亲朋好友,于河沟塘边运来大量的泥土,先是把地基垫高;之后,村庄里的壮劳动力会来帮你行夯,就是把石磙绑上木棍,几个人步调一致地抬起放下,用落下来的石磙,把要垒墙处的基础夯实在,这一行夯过程,往往也都要进行好多遍。为做到行夯时,绝对地步调一致,行夯过程中还要有个领夯人,那领夯人的口令,在当时,听起来却也十分抑扬顿挫,就像在唱歌。

基础砸出后垒墙时,几乎全村的男劳动力都会过来帮忙,先是把土里掺上麦秸草“和均匀”,水桶再把河沟里的水挑来,洒在掺了麦秸的土上,此时还要牵一头黄牛来,在那掺了麦秸的泥土里来回地踩,直到把那泥土踩成软硬适中的泥巴,之后,再把这泥巴运到地基处,由经验丰富的师傅,把泥巴用力砸在地基上,一点一点向上垒去,直到那墙垒到一米三左右高为止。这时候,师傅还要用铁叉,去刷墙的两面,尽量把墙的两面刷得较为光滑,再之后,就在那里等太阳把那泥巴墙晒干。刷过墙的第二天,几个师傅还要组队在那墙上来回地踩,此行为,是怕垒墙时中间产生缝隙,这样来回地踩,就是为了能把缝隙踩实。

由于泥巴墙地墙体很厚,这样晒墙,往往都要晒上好长时间,中途若是遇到下雨时,家人还要想办法用一切能遮雨的东西“盖墙”,不然泥巴墙被雨淋后,即使不倒塌,也会变形歪斜。

第二轮的往上加高垒墙,还是用这种方法进行,但这时的土就要运到墙头里面,和泥也要在墙头里面和了。那墙越往上垒,泥巴墙越容易倾斜,这时候,就更加需要经验丰富的垒墙师傅来进行了,第二轮垒出的墙晒干后,就要上梁了,这时,也正是那时十来岁的我们最开心高兴地时候,全村我们大小差不多的孩子,都会早早地聚拢来,等在那里,等那盖房子家的人撒面塑食品。那面塑食品,就是用小麦面粉蒸出地面塑,那面塑大多都是些小鱼样式或是燕子式样的,我们那时管这样的小动物面塑叫“小玩意”,有些稍微富裕点的家庭,有时还会撒点糖果糕点这些让我们抢,此行为,主要是想图个热闹。

上梁时,不但会撒面塑糖果这些,还会贴红纸,放大串的鞭炮,那时候没炸响的鞭炮也是我们哄抢地对象,抢了来,我们好去玩“双呲花”。

房梁上好后,铺靶子,繕草这活,又得全村男人们人人参与,因为那靶子和麦秸草,这时要从下面的地上,传到房梁上去铺,那麦秸草传上去之前,还是要在水缸里沁湿的,只有湿了的麦秸草,才不会被大风吹走。屋脊上两面麦秸草的结合处,更是要用那种麦糠和出的泥巴,来厚厚地压在上面,之所以要用麦糠和出的泥巴来压结合处,是因为,这种泥巴即耐风吹又耐雨淋。

那时建土墙茅屋,既耗时长,又费人力,基本上都是一家盖屋,全村帮忙,所以感觉,那时的每一间村庄里的房屋,都浸润着全村父辈们的汗水。

房子建好后,房前屋后的土地,生产队还会分给你,那地,在那时又叫“自留地”,主要是留给你种点蔬菜什么的,因为口粮生产队可分给你,蔬菜这些生产队里基本上是不分的,这就要靠你自行解决了。这分来的“自留地”,在那时便也就成了母亲们的“专用地”。那时候,母亲们生产队里劳作回来,大多数时间都是浸泡在自己地“专用地”里。

早在冬天农闲时,母亲们便会用铁锹或抓钩把施了农家肥的那地,翻起一遍,之后铲成小垄。春天一到,母亲们便会把留存好地辣椒茄子这些种子,用烧锅时烧出地草木灰,加水浸泡,泡出芽后,再放在破盆的泥土里育苗,之所以放在盆里育苗,是因为早春的天气阴晴不定,倒春寒时不时还会侵扰,放在盆里育苗,碰到这样的天气时,便可把幼苗端到暖和处,不至于冻着幼苗。等到幼苗长到两三个叶子后,天气也便就又热了点了,再把它移栽到打好的菜地垄子上去栽。刚栽下去的幼苗由于下面还没扎根,母亲们还怕它被太阳晒死,往往还要在幼苗的上面盖上些柴草防晒,浇水也要一天浇上好多遍。

那时候,“自留地”的拐角,母亲还会种上几颗甜瓜,自那甜瓜苗栽下去后,我们就会时不时满怀希望地前去查看,在那甜瓜纽扣那么大,还在顶着个花苞苞时,我们就更会有空就去看它,幻想着抱着甜瓜啃的滋味。幼小的甜瓜中途若是夭折了,没长大,我们还会“追根到底”地去寻找原因,更还会伤心得泪流满面。

那时候,房前屋后的“自留地”虽不算大,但母亲们都会在上面种上好多种蔬菜,韭菜是论畦种的,辣椒茄子这些是论垄栽的。黄瓜的垄沟要深,因为黄瓜的垄沟要经常保持地里有水,那水也都是母亲从河沟里挑来的。为节约用地,那时,就连“自留地”的地边上,母亲也还会在那里种上南瓜葫芦豆角子以及苋菜这些,整个“自留地”地菜园子里,母亲几乎都会高低不齐地种满蔬菜。

那时候,母亲最怕茄子快要成熟时下雨了,茄子结得大,一旦下雨,硕大的茄子会把茄子棵压倒,这时,母亲便会让我抱着高粱秸,之后,她把高粱秸插在茄棵旁,再一棵一棵地把茄子棵绑在高粱秸上。

等这些瓜果菜蔬枯萎后,母亲就又要把这菜地迅速翻起,准备着伏天里去种萝卜白菜了。那时候十来岁的我们就“吃醋”地感觉到,母亲关怀照顾“自留地”的时间比关怀和照顾我们时间还长,还下功夫。春夏秋冬,一年四季,一有时间,就忙碌在那“自留地”里。

村庄是父亲们盖出来的,“自留地”是母亲们料理出来的,外加家养的小动物们的鸡鸣狗叫,再配上我们这些熊孩子的喜怒哀乐,这就是那时候的农村。

#农村生活#

作者简介

王桂田,笔名:文海钓客。于宿州市第九中学工作,系中国乡村杂志社,中国乡村人才库认证作家。安徽省诗风诗社会员。宿州市作家协会会员。年度宿州文学奖获得者。年度诗圣杯全国诗词大赛优秀奖获得者。年度安徽省邮储杯散文奖获得者。退役军人,当过兵,打过仗,参加过老山者阴山地区的对越自卫还击作战,是位从战火硝烟里走出的诗人作家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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