扁豆番茄南瓜花成授昌邹家大院几个天井很大,地面上四周都有排水沟,地下也有一些阴沟。原来栽的一些树木花草长得比较好,但是多年没有人管理,有些花草已经枯萎死了。在一些长花的地方有人家长一些南瓜之类的植物。
大门进来的小天井靠近我家,除了走路的地面,其他地方砖缝里都是杂草,我们经常要去拔草。
后来,爸爸在这个天井里靠近院墙的地面上把一些砖头撬了,填上新土,埋点鸡屎,种了扁豆。扁豆要拉藤的,我们用芦柴杆子扎了方格的架子,在墙上钉了两根木棒,架子就挂在墙上,让扁豆枝蔓好攀援。下种后,我们天天傍晚浇水,看着出芽了,先是覆盖着几片破瓦,后来覆盖着一个坏竹篓,保护嫩芽不被鸡糟蹋。长得大了抽藤了,小心地用草绳引导嫩芽往上爬,直至上了架才不管它。
夏天来了,一架子紫色的扁豆花,闹哄哄的,像一片紫色的云彩,花枝从绿叶中伸出来,在风中摇曳,像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在表演,慢慢就有了小扁豆角子。很快我们就吃到新鲜的扁豆角子了,紫紫的发亮,鼓鼓的饱满,家乡人喜欢吃扁豆烧芋头籽子,好吃。
摘扁豆没有木梯,都是小桌子上加个凳子,有时还要架上一个小凳子,很危险,一个臂膀上擓个竹篮,另一只手摘扁豆。有时一只手要扶着墙,另一只手摘了就往地上扔,我们就拾起来放竹篮里,摘一次可以吃几天,有时几家分得吃。
在一边的墙角,爸爸还长了南瓜,用一个砖头系了一根粗草绳,把砖头放到屋檐的瓦上,下面再用一块砖头系着,南瓜藤就沿着这根粗草绳子爬上去,我们经常要找一些破布条,把南瓜藤扎到绳子上。只要南瓜藤上了房,就省事了,但是还要看着开花,发现有小瓜的花开了就要“套花”,也就是授粉,爸爸经常小心翼翼地爬高套花,大桌子上架小桌子,再加个小板凳,很高的屋檐都够到。
秋后,南瓜特多,屋子上像是卧了几条大黄狗,吃不了送人。
在已经倒塌的三门楼那里,爸爸还挖开了一些坏了的墙基,长了几株番茄,由于鸡屎的肥性,由于爸爸每天侍弄,番茄长得有人高,搭了很粗壮的架子。开花了,番茄的小黄花很秀气,很快就吊起了小果子,青青的,慢慢变得白净,后来变黄了,终于红透了,手伸过去一托,番茄就自己掉下来了,一天可以摘几个。
那时的番茄红红的,红颜色从下面向上染,最后梗子部分也是红的。那时的番茄软软的,摘下来也是从下面开始,一直软到梗子部分。吃起自己长的番茄真鲜啊,一刀切开来,粉粉的肉,闪着晶晶的亮色,咬一口鲜味就出来了,经常有人开玩笑说,鲜得掉眉毛。
起先,社会上很多人嫌番茄有股膻味不吃,我们家吃得高兴,后来社会上又流传“一只番茄的营养抵上一只老母鸡”,于是不少人家来看,来学习。记得到秋后,番茄“拉架”了,绿色的小番茄还摘了一澡盆,青番茄捂在米缸里,我们也吃了不少,余下的我们用这些泡了“苋菜咕”,那些青涩的番茄成了臭臭的“苋菜咕”,吃起来可香了。
俗话说,种瓜长菜半年粮,正是扁豆番茄和南瓜让我们儿时的生活有滋有味。
(马桥印象6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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