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在太原小南关的城南旧事

发小打来电话,他母亲仙逝了,便赶忙就去奔丧,我们小时候,我们三四个同龄,不是我在他家玩,就是他在我家玩,感觉近邻远超那些不来往的亲戚,长辈们大多不在了,心里很悲哀。又感觉,我们这个年龄的人,也陆续在走,已约有20%已不在了,这岁数能为长辈送行,于逝者、于我们,都应是一种欣慰,也就是百姓说的白喜事,于是赶紧回到了双塔西街的小南关。小南关,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,是小时主要的活动区域,也是童年记忆最多的地方,快乐与忧伤同在,希望与幻灭共行,荣耀与屈辱并往,睹物思人,人是物非,历历往事,款款深情,沉年积疴,都到眼前。

原先的时候,小南关不是具体的街名,只是一个地块名,太原城迎泽门外,依次是:大南关,小南关,老军营……,小南关四至约为:故牛站村以西,故老军营菜园村以北,汾河东灌渠以东,南砂河以南的这片地区。我们小时,这个地方周边多是农田,这里里菜区,地里不种粮只种菜,计划经济时代,大城市都单列土地种菜,农民叫菜农,种菜收入比粮农高,也有粮本吃供应粮,所以粮农是羡慕菜农的。小南关原来是村,小南关口上有所青砖四合院,李姓大户人家,那是老户,说是地主院,反正马车能进院,一个同学此院住,长的方方正正,白白净净的,很低调,他们归入大南关还是菜园就不清楚了。多数小南关的人没地,是外来的棚户区,现在也叫违建,多数是河北人的穷人,在老家生活不下去,离乡背井来山西,没土地也没个正式工作,便做个小买卖,捡个破烂,跑个黑运输之类,有些人家院里还有毛驴,是极低档次的小区。当然那些河北人中,也不单是穷人,有些是在老家遭受斗争跑出来逃条活命,后来遭批斗也有,幸是丢不了命了,同样情况,山西跑内蒙的也听说过。老辈人能吃苦,用苦力养家。那些河北人比山西人更能受,更能适应异地的生命,捡点砖,和些泥坯,糊弄糊弄就是一个家一个院儿,住房面积倒比市民还寛绰。住久了,几十年违建,既成事实,户口也承认了,违建也承认了,地方也是自己的了,还是市民户口。山西,真的是养人的地方。这种地方三不管,最适逃荒人,一般不存在歧视。如果投奔到有人的村落里,你要经过当地村民的同意,遵守一切当地的村规民约,要遵重老户,不得与之争利,要义务出工,打扫街巷,所有义工率先承当,方可落户。听说过这样的事,某村,有人跳井,于是下井捞尸便是外来户的事,你不干,那你走人。肮累之活,总脱不了干系,几辈子后才能彻底溶入。早时的双西,是田陌纵横的城外,庄户人家之处,人居甚少,土地肥沃,世代以菜为业的地方。太约与我们同龄,这里建了印刷厂、体育馆、市政养护所、省防疫站、医院、汽车公司、双西小学、迎泽排除所等单位等,城市开始扩张,逐步蚕食城外。一个地区的繁华主要靠商业,城市者,城是盛人之所,市乃买卖之地,有人有买卖方为城市。那时的小南关是颇不寂寞,因为小南关灵魂是那家商店。汽车公司保养厂马路西,有十几间一处排房,是L形的,进得门,依次是:油盐酱醋,食品糕点、香烟白酒、五金灯具、文具百货、绸缎布匹,店不大,品类齐全,俨然很有档次的样子;在对面小南关街的幽深处,还有个很古旧的小铺面,老旧到如同有了包浆,如同鲁迅小说,里面有曲尺型的柜台,大概是民国风。L的拐头上是一家肉铺,当然猪肉是凭票供应,那时油少,都眼巴巴盯着肥肉,能熬点油炒菜,不过那时人瘦,猪也不肥,所以肉会分等,一等肉,二等肉,三等肉,一等肉是九毛六,你不买肉也可以买同等重量的鸡蛋,价格也一样。油盐酱醋和食品调料的柜台上,酱油醋通常也是供应的,但通常不紧张。那时有一种黑醤,炒菜上色用的,山西人家都有个黑酱钵子,打酱时拿上酱钵子,售货员用一根长长的木板,蘸满黑酱,斜着刮的酱钵中,再墩几下,再刮。炒菜的时候搲一勺黑酱用油先炸一下,那黑酱是粮食做的,粮食做的东西经过发酵应该是很鲜的,不过黑酱不鲜,只是能加色,不然白洼洼的不好看,尤其是肉须多放黑酱。后来南方人的老抽来了,黑酱就多少年也不见了,家家户户的酱钵钵也扔掉了。糕点总是馋人的,摆的满登登的花花的点心、槽子糕之类的,馋的就不行行,那也是用票供应的。售货员把点心称好了,放在两张草纸上,很利索的包好,然后上面覆一张喜庆的红纸纸,用纸绳麻利利的给你包好,走亲戚拎两包点心是很体面的。点心虽贵点,但供应的东西舍不得作废,买回点心分到一块就是甜蜜的日子。小时总没放开吃过,没吃撑就馋,至今犹忆槽子糕。五金柜台,这里没有什么意思,大不了就是灯泡烧坏了,来这儿买个灯泡,也都是5w的,点上这种灯泡,晚上电压又低,昏黄昏黄的,但比油灯强多了,那时理想是,楼上楼下、电灯电话。倒是有了一样,是那时家中唯一的电器。

再过来是文具柜,钢笔、铅笔、直尺、三角板、园规,量角器、抄本儿之类都有,通常都是用的两三分钱一支的铅笔,那好点的蛇皮纹的中华铅笔一毛一一支太贵,通常不买。有一回,有一个搞设计的叔叔送了我一支美锅铅笔,与中华铅笔一模一样的花纹,他说画图必须用这种铅笔,用国产的铅笔芯中有时会有小硬块儿,线条不匀,图就废了。记得最清的是困难那几年,抄本都是粗草纸的,黑糙乌烂的纸,还有草杆杆,铅笔写上不清,钢笔写上会洇,那种抄本没用多久,如果买几本留到现在,应该算文物了罢。

最后头是布柜,那是妈妈们的事,布太缺了,一个人一年才8尺布,我们男娃做身新衣得2尺,床单,被面,鞋面都得用布,根本不够用,那布料稀稀的,一点不耐磨,也不耐晒,一身新衣三个月,屁股膝盖肘弯绝对磨破,就打补丁,街上人人都是补丁衣,补丁也不耐,拆了补丁再打补丁,经常是为娘的连块象样的补丁布也找不到。所以现在看见新新的衣服磨破了穿,心里就狠的不行。

酒鬼们就带见那两口光亮的黑色大肚缸,上面罩着硕大的红布盖子,这是酒鬼喜欢的散白酒,酒鬼们买下酒尝尝,淡了,肯定是兑水了,叹口气就骂,所以民歌唱的:送情郎送到大门以北,猛抬头看见个王八驮石碑,要问那王八犯的是什么罪,开小铺卖烧酒,他对半搀凉水。其实孩子们最喜欢的汾河滩,那就是个天然的大公园儿。过新建路,顺市防疫站向西二三百米,便进入汾河滩,滩内有沟有水,赤脚踩在汾河沙滩上,走到河心的深处,怕淹死再返回来;有树有草,上树掏鸟窝,方知小雏鸟是喂不活的,无数的小动物,蚂蚱,蜻蜓,青蛙,菜花蛇,刺猬,狐狸,捉来蚂蚱串起烤了吃,那味道香极了,捉了青蛙与偷来的毛豆炖熟一个人分几只,那味道至今让人回味无穷。困难的时候,农人收过的地里总能找到剩余的,特别的胡萝卜,用铲子顺地皮铲,有萝卜就会有一个小圆,然后挖出来,别提多开心了;吃过的苜蓿、扫帚苗,槐花、榆钱、野苋菜、灰条不能吃,吃了脸会肿起来,南瓜的嫩藤炒了特别好吃,青脆可口,这个北方人不知道。也有些水凼,可以下去游泳,后来淹死了一个小伙伴,那个孩子特别聪慧,小小年纪雕塑特别好,捏的泥人栩栩如生,长大稍加培养必是人才,可惜就淹死了,真个是天妒英才,象我这样碌碌无为的,还有那些更不如我的,老大不成,却得终老,一辈子水淹不死,炮崩不死。野水里泡过是有标志的,用指甲在皮肤上轻轻一划,就是一条明显的白印儿,那是赖不过去的,轻则挨骂,重则挨打,因为院里已经淹死一个了。我家隔壁不怕,他说我们家有八个,淹死一个还有七个,淹死两个还有六个,我家不行,淹死我就没男孩了,所以我娘打的要狠点。往东是小南关小学,不象别人,我小学的事我总记不起来,应该是智力上比别人差。那是城外新建的小学,设备很差,除了语文算术,偶尔也有音体美,多是敷衍了事,你可以学,也可以不学,没什么人关心你,上课的事不记得,下课闹嚷嚷的,冬天里那些男娃挤墙角里,破衣烂衫的“挤暖和,越挤越暖和,”挤到当中,便被挤出来了,再从旁边挤进去;女生们有的会有皮筋,太原家说“跳皮皮”,跳的好的能够到脑袋以上。除了识字,好象没得到过益处,而记得最多的,则是闲书,那时我就看看,上课也悄悄看,只要有书,那是走着站着也看。小院挺好的,山西人多,各县都有,所以从小能分辨山西方言,山西人梗直,我娘说过,说几十年没丢过东西,老家不行,你衣服被单搭在外面,要看的,不看的话一转眼就没了,那情节和马三立的逗你玩一模一样,这就是对山西最朴素的评价。小院的邻里之间也很融洽,谁家也有那么几个对脾气的,山西人老家近,回家带点东西总是大家能尝个鲜,谁家做了好吃的,也是你一碗我一碗的,一家有事,大家帮忙。后来不行了,院里也天天开会,搞斗争,让那些出身不好的上去交待,家属里面也有些激进的,凶的很,冲在前面,逼着交代问题。我娘也被斗,我亲姨当时在台湾,我娘属于敌特,你说小姨当年嫁了个当兵的,是宝贵的飞机工程师,随着去台湾了,几十年不通信息,与我娘何干。开会时照例大部分人是不吭声的,说我娘是好人。有一个最凶,总是冲在前面,狠狠的逼我娘,她女儿有点跛,儿子有点傻。街道主任是个老太太,柳林人,老革命,闲下来会告我娘,你不要怨我,你也别往心里去,我也是没办法,你看大多数群众也是对你挺好的。那时只要是有我家的信,二排上的奶奶就截下来,悄悄给了我妈,后来邮递员就直接给她家,好人年代的荒唐事。太原最低的地方就是大南关,小南关,夏天一场暴雨,这些地方就成了江湖河海,这照例是小孩儿们最高兴的时候。那时,双塔西街还是沙石的路面,两边有梯形槽的排水沟,下雨的时候,那些骑自行车的到了水里不辨道路,我们就专站在沟边,他以为这是坦途,就向着我们骑过来,接着就掉到沟里,淹个浑身水湿,于是欢呼声鹊起,大人也跟着笑,笑我们的阴坏。放学了,也照例不回家,就在双西街上玩,很安全也很安静,偶过来一辆汽车。我们与省防疫站孩子联手,对面汽车公司是我们世仇,经常开仗,不过他们人多,从来没赢过人家。开过仗之后也不记仇,同在一个学校,有时互串同学家,也相安无事,汽车公司有很多上海人,当时说支内八年可回上海,八年后却不让回了,一个同学回了苏州,我文革后去,一家拿我当贵客,大家说太原话,她妈说听了落泪不止,后来上山下乡,就断了联系。后来我离开那地方了,很多老邻居也搬走了,又住进去很多新人,真的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。老街坊们有了红白喜事,还会叫我。那天,两个当年我认为是黄毛丫头的见了我,感叹的说,当年那么帅气的哥哥,也老成这了,我说又瞎说八道了,当年的小娃娃也是那些院里的少女女们还是挺认我的。有些不认识的也过来敬酒,原来都是我走后搬来的,他们在一起的时候,会聊起这个院里前尘往事,总会说到我,所以我不认识他们,他们都知道我。人前头走过,后人说个可以就行了,毋须太高。那些平房都拆了,代之以高楼大厦,闭上眼睛,还能还原当年的模样,连带当年的人事。大江不变,滚滚向前,不过永不再是旧时的风,也不是旧时的那朵浪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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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在太原0:太原城,太原人

家在太原02:爱在太原晨起日落每一时

家在太原03:太原的那些老槐树,傲然风雨忆沧桑

家在太原04:那一碗老太原炝锅面

家在太原05:太原那些“福寿安康”之地

家在太原06:记忆中的五一路先锋百货商店

家在太原07:怀念我的母校——回民小学东西校

家在太原08:太原有条智家巷

家在太原09:半个世纪如云烟,太原十二中记忆

家在太原0:桃园那几条巷

家在太原:桃园一巷的那些事

家在太原2:行走五一路,寻找昔日的记忆

家在太原3:大濮府煤场散记

家在太原4:住在桃园二巷的日子

家在太原5:远去的钟楼街副食品市场,近半个世纪的记忆

家在太原:桃园三巷的记忆

家在太原:傅家巷与傅山

家在太原:桃园四巷忆吃穿

家在太原:桃园路往事

家在太原:豆芽巷往事

家在太原:郭家巷往事

家在太原:那橘红色的府东街

家在太原:老军营,相知相处三十载

家在太原:记忆里的西缉虎营

家在太原:少年的五一广场

家在太原:家住桃园三巷

家在太原:迎泽公园的记忆

家在太原:西缉虎营院里的牵牛花

家在太原:我心中的解放路

家在太原:太原的夏天

家在太原:太原的醋

家在太原:梅山记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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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在太原:太原七中,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

家在太原:难忘上马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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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在太原:桥头街,我永远的乡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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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在太原:记忆中的上马街

家在太原:徜徉在迎泽大街上

家在太原:太原的秋天

家在太原:坡子街6号的小院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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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路上,那些飘逝的青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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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路上的点滴情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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